爆发与高潮是怎么回事?(上)——互联网弦论系列谈之十七

2019-09-25 eNet&Ciweek

互联网弦论系列谈进入尾声,“图穷匕首见”,最后需要讨论的是,像网红这类爆发现象,背后的规律是什么。这是互联网弦论讨论最终要解决的问题。

爆发与高潮,都是质的变化达到最高强度时出现的现象。最近一部内容平平的电影《哪吒》(原估值1亿),不知触发了人们的哪根心弦,破了44亿的票房世界纪录,就是一个爆发的例子。爆发的学问,就是如何把1亿的同一笔买卖做成44亿。

在爆发与高潮中实现自我,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日本人讲樱花精神,就是在讲这个道理:樱花盛开十分短暂,但那一刻绚烂无比。人可以一生卑微,但一定要有一个高光时刻,虽短,但要绽放到极致。商业何尝不是如此,卑微地忙了一辈子,但最终有个乔布斯式的成功时刻,让满街的男生女生半夜去抢购你的首发产品,让你绽放得淋漓尽致;或者有个任正非式的成功时刻,让一个总统带着整个帝国围着你蹦着脚地跳,使你人生举世无两。一旦达到,换种话儿来说,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仅社会有爆发与高潮现象,自然也有,黑洞就是宇宙的爆发与高潮。更主要的是,互联网弦论发现其中有规律可循。有人会说,谈弦论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有什么用。一个重要用处就在于,可以借物理学用弦(对应关系)解释宇宙的爆发与高潮的理论,揭示经济学用关系(对应弦)实现商业爆发与高潮的规律,让网红成为一种习惯。

1、体系化的差异

有一位大哲学家,对此悟得最透彻。他既不懂关系,也不懂弦,因此把二者都悟通了。他就是法国当代哲学的领军人物之一德勒兹。

德勒兹的核心概念是“差异”,他的哲学是对差异的体系化。通过这一工作,将质性分析(对异质性的分析)体系化了。

这种体系化的差异,当然不是指量的差异(可还原的不同),量上有差异的事物仍可能是同质的。而爆发与高潮,涉及的都是质的变异(不可还原的不同)。德勒兹用强度,来量化这种异质性。今天的中国商人,正从对量(如制造规模)敏感,转向对质(如心理需求)敏感。商品与服务的基本问题,从面对多少,转向面对强弱。比如,打动人心,靠的就是强度。打动不了人心,光说“来点掌声”,就把强度问题,变成多少问题了。

柏格森、德里达也是将差异加以体系化的一等一的高手,为什么这里单提德勒兹?因为德勒兹的思想,与弦论内在相关,相通点都在于从高维来认识质的规律。这是柏格森、德里达做不到的。德勒兹的语言,比康德还难懂。但有物理学、数学基础的话,就会发现,他用各种古怪术语表达的,正是霍金弦论、黎曼数学表达的同类问题意识。对应现实,就相当于腾讯创办微信面对的问题意识:人类的高级关系学问题。

中国人拉关系走后门成了精,但对关系学,并没有达到高维水平。一个标志,就是中国人玩的关系较为业余,达不到爆发和高潮所需要的强度(而意大利人玩歌剧和足球,都达到了这种水平)。这就好像世界的自行车比赛、麻将比赛冠军都不是中国人一样。说到这里,自诩务实的人,应该谦虚下来,承认弦论讨论的“玄学”问题,确实是个问题。

2、强度即差异

先从一个基本现象谈起——情感是有强度的。卡尼曼在制订美国的国民幸福总值计量标准时,就采用诸如冷漠与投入这样的强度类指标测度情感程度。德勒兹专门分析了强度的含义,提出“强度即差异”的命题 。意思是,强度是异质性的测度指标,因为强度就是通过质的差异(“不可还原的不等性”)显示的质的量(“量的真正的质的内容” )。它不同于“数量”表示的同质性的差异(测出的是所谓“所与”的“杂多” )。强度与能动的意志有关,意向性受阻的方向(正向冲击与负向冲击),构成了强度的质(肯定或否定);受阻的阻力大小的程度(或意向的强弱程度,准备为达到目的付出多少),构成了强度的量。

这是一个突破性的见解。此前,人们测度差异性的单位是品种。但品种并不区分作为异质性(不可还原的)的差异性与同质性(可还原的)的差异性,也不区分能动性与被动性;用强度作为品种的实质,就明确了它是人的异质性和意向性的单位。这落实了创新和美好生活拿什么来测的问题。

倒回来看,品种原来只是一维的质(弦论中的1膜),但品种不同于客观的杂多,杂多只是现实的多样性,没有灌注可能性、能动性的内涵在里边。而强度作为二维的质(弦论中的2膜),多出的一维,用来表征心(心物二元中的心)的意向性(胡塞尔)。包含了“为什么会有多样性”,“多样性从哪里来”这样的思考维度。答案当然是创新或体验,因为人们需要品种、创造品种,主要是心动的结果。情感只是心动中的一种属性,更一般的是力(有意向的能力)。力先有能动与被动之分,后有肯定与否定之分(进而派生出快乐与痛苦,支配与服从)。心是社会性存在的动能,是赋能者。

这样一看,品种就不光是一个物的概念,也是心的概念,是“被实现之物的强力程度” ,反映的是力的相互作用的量差(这是德勒兹采用的来自尼采的概念),其中能动的力差(能动与被动之差)包括两种:一是创新的强度(莱布尼茨称为“创造力”)的强度,二是体验的强度。在实践中,张瑞敏提出“终身用户”概念,以有别于、高于“用户”,就是用体验的强度来定义需求的实例。后面会看到,这多出的一维,实际是好几维。

德勒兹在《差异与重复》这本书中,把强度作为质的量度单位,专门讨论了质的量化问题。指出强度在内含与外延关系上具有三个特征:

一是“自在的不等”,指强度“在自身中包含着不等” 。质有量差,“强度即量的差异中的不可取消之物,但这一量的差异在外延中被取消了” 。例如,3D打印,量上相等的一件作品,在质上是不等的(因此可能规模不经济),但此一品种与彼一品种在品种刻度上只有量的差别(范围经济的量只是品质这个量相关)。

二是“肯定差异”,指强度的量化虽然具有形式上还原、均质的特征,但这种形式上的同质化肯定的是异质性的内容。质不仅有量差,而且有性质(能动与被动)之分,“强度已然是差异,它指向了经由它的自我肯定而得到了它的肯定的另一些差异的序列”。强度背后是自由意志,“意志使差异成为肯定的对象” (尼采认为这种对强力的肯定是出于自发、自我实现,而不是对刺激的被动反应)。

三是“内含”,指强度这种量化虽然形式上是可均分的,这只是程度的差异,但内在保持着“本性变化的质料” ,即本性的差异是不变的。二者的关系是能指(“读”、谓词)与所指(“看”、主词)的统一。

您对本文或本站有任何意见,请在下方提交,谢谢!

投稿信箱:tougao@ciwee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