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09年创立之初,Uber走过5个年头,成为手握400亿融资的世界焦点企业,且好像在计划着一番大事业。从2人的创意初衷,到5人,再到12人的核心团队,Uber用了不到2年时间。到底是怎样的团队?让Uber仿佛在一夜之间完成了行业内的超越,跻身打车软件前列。
总裁Travis Kalanick,有点霸道,主要负责包鱼塘
特拉维斯·卡兰尼克是现实版的霸道总裁,爱通过演讲、视频和Twitter发表尖酸刻薄的言论,无论是针对出租车行业、竞争对手,还是全球监管机构,乃至客户。朋友眼中的卡兰尼克也有点傲慢,虽然不影响人们对于他“大胆、有魄力”的欣赏。Travis认为每一个问题都有解决方法,你只需要足够的创造力。他的这种性格与早年的创业经历多少有点关系。
20岁出头的卡兰尼克辍学后,与好友创办了世界上第一个P2P文件资源下载搜索引擎Scour.com。辉煌时,曾有25万用户在线分享电影和音乐。但好景不长,2年后,因侵权问题被29家好莱坞电影公司起诉,最后无奈申请了破产保护。事实上,这并非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创业。18岁,卡兰尼克创办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新道路学校”,帮助人们准备SAT考试。之后,卡兰尼克一直在实践自己的创业梦想,但都没什么起色,直到遇见Uber,让这匹黑马终于冲破缰绳,能够自由驰骋。
Uber带着特拉维斯·卡兰尼克强大的基因,纵观他的职业生涯,他遭遇着所有已经成为或正在成为世界富豪的人们同样经历过的困境和窘迫,不同的是,卡兰尼克是个勇于正面回击政府管理、有些傲慢色彩的人物。他认为旧的法规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也不能有效地解决人们当前的出行问题。卡兰尼克恰恰是认识到“矛盾是创新的核心”这一社会规律。相比传统服务行业,创新是人们为了发展需要,不断突破常规,产生新颖、独特的社会价值或个人价值。创新的本质就是突破,只有不断突破旧的思维定势、常规戒律,才能有机会创造新的服务模式,满足市场需求。
全球运营总监Ryan Graves,他把Uber的运营团队从1人扩展到了3000人
莱恩·格拉维斯是一个积极的问题解决者和战略家。此前,他曾在通用电气公司和CNA保险带领企业资源规划和企业重组。他的自我介绍是:“我不能当一个通用人,我想进入创业界。我在Twitter上关注了纽约的很多人,我猜想天使投资人知道下一个大事件是什么。我想了解下一个创新,我去了Foursquare(基于用户地理位置信息的手机服务网站),干了大约3个月,然后通过某位天使投资人的Twitter看到了特拉维斯发的推文,他谈到Uber获得了大机构投资。我觉得非常有意思,于是给他发私信,然后写了几段话介绍自己,我们一直聊到凌晨一点。”
格拉维斯于2010年2月搬到旧金山。他对他开始时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是这样描述的:“新公司有很多工作要做,特别是继续完善Uber联合创始人加勒特·坎普开发的产品。他有一个原型产品,但运行得不是很好。所以我们首先做的,就是在进入苹果应用商店前,找家公司重新构造,然后设计了UberCab.com网站。同时还完善了注册流程和集成信用卡支付系统。所有最基础的商务框架都需要被构建出来,当时我们不停的约司机在咖啡店见面,问他们问题,以了解现实世界能否接受我们的理念。”
Uber首位工程师 Conrad Whelan,一次横穿欧洲的旅行后,他决定加入Uber
2010年之前,康拉德和大部分IT领域工作者一样,享受稳定收入,在熟悉的领域做得游刃有余。
关于如何加入Uber,康拉德自己回忆道:“2010年1月,我进行了一次横穿欧洲自驾旅行。穿越西班牙和葡萄牙后,忽然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大,而我必须走出卡尔加里。但当时并不想再去另一家创业公司,有一天,我顺手给Uber的联合创始人加勒特·坎普打了个电话,想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当他发现我正好闲着,并准备搬家时,向我下达了录用通知,邀请我到旧金山帮他一起启动Uber。我刚加盟公司时,那款产品还没法接受注册,只是预约车辆的一种途径而已。所以我构建了一个需要信用卡、能够生成用户账号的注册流程。等这些做完,我们就能正式发布产品了。当时是2010年的6月1日,距离我加盟Uber正好两个月。”
他做的下一件事是优化Uber的调度算法,以避免司机错过一次车辆分派任务。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3年左右,虽然时间漫长,但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当时,康拉德堆了一摞原装、连封皮都没撕的书在桌上,都是关于计算机科学、编程和数据库的。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书完全消化掉,且不影响一个创业公司的工作进度。另外,在康拉德的桌上,还有一本破破烂烂的西班牙语词典,专门用来撰写西班牙语代码。
Uber第二位工程师莱恩·麦基伦(Ryan Mckillen)在回忆这一幕时说:“我到公司说的第一句话是:嘿,康拉德,为啥桌上有一本西班牙语辞典呢?他看着我说:因为需要用西班牙语写代码,欢迎来到Uber。”
Uber的宣传首页上有这么一条:到2020年为止,为女性创造100万个工作机会。和消费者、司机的宣传标语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在众多技术出众的IT男团队,有两位女性显得格外耀眼。
全球业务拓展及流程优化负责人 Austin Geidt,作为实习生加入Uber的女性合伙人
奥斯汀·盖特是这样说的:“当时我刚毕业,在找工作,经济环境不是很景气。我在Twitter上看到了关于Uber的推文,觉得很有意思。知道他们在招实习生,于是找到莱恩·格拉维斯,他当时正担任Uber的CEO。我对他说你必须给我一次机会,那是2010年的8月。很快他打来电话,问了几个问题,我尝试给出自己的答案,我喜欢Uber今天的样子。他邀请我访问Uber:你为什么不来一趟?然后我去见了他们。当时,他们正借用Zozi公司的办公室,空间很紧张。我不记得我们谈了什么,但氛围很随和,我喜欢这一点。当天我打扮得非常正式,但他们一副书呆子的样子。当时我心想:这些家伙真酷,对他们的事业充满激情,产品也非常有意思。所以我诚恳地请求格拉维斯给我一次机会,他答应了。老实说,其实我并不非常够格。前几个月很煎熬,做得不好,但他们没有放弃我,直到我渐渐熟悉了业务。起初,作为实习生,我的工作不是很固定。我曾在莫斯康会展中心发传单,但没人接。也给Yelp上的很多司机做过电话推销,后来第一个支持我们的司机来了。当时一下子,我觉得我能行。早些时候,我们试过电话支持,电话会直接转到我的手机上。如果我没接,就转到格拉维斯的手机上。如果格拉维斯也没接,会转到特拉维斯的手机。经常有人在凌晨三点打电话说打不着车。于是我们关掉了电话支持功能。总之一开始,这就是我能够做出的贡献。刚出校门时,我一度觉得自己写不出一封得体的邮件。然后很快意识到大家都是写到哪算哪。在一家创业公司里,没人知道他们自己在干什么。自从我对这一点产生信心后,工作很快就上手了。当我们开始得到用户的支持时,我想要做所有的支持工作。于是承担了博客社区管理方面的工作和许多琐碎的事务。每次在一个城市做推广时,我都把做的每件事记下来,那是我们最初的剧本。后来再到一个城市,我都会修改剧本,使推广工作变得更高效。”
东岸地区总监Rachel Holt,当时觉得有一种盲人骑瞎马的感觉
“我是在2011年11月8日到华盛顿的。11月18日,我们做成了第一单。在这10天里,我们差不多把所有事情都抛在脑后了。最初,只有我和另一个团队在做推广,他们大概在我开始工作的两周后加入。我当时觉得有一种盲人骑瞎马的感觉。华盛顿是我们碰到监管挑战的第一个市场。讽刺的是,我刚到华盛顿时说过,不想干任何跟政治有丁点关系的事。我们在2011年的12月15日正式发布产品,还不到一个月,Uber在华盛顿就已经火爆了。从一家企业的观点看,Uber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在旧金山与特拉维斯和比尔·格尔利见了面,我们当时工作非常努力,整个团队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但我刚回到华盛顿,Twitter上就冒出了出租车管理部门宣布Uber在华盛顿为非法的消息。我们想方设法地去解决这个问题。有一名出租车管理部门的官员在没有引用任何法规的情况下,断言Uber是非法的。只是一句话,就让大家疯了似的急了两天。然后我接到电话,说那位出租车管理官员要求试乘一下,我说可以。结果他让车子停在五月花酒店,然后召集媒体,扣留了司机的车子,并且开了2000美元的罚款票据。那天我挨个打电话给合作伙伴,告诉每一个司机,我们百分之百地支持他们,不管是什么罚单传票,我们都会原价赔偿。当晚,Uber上路的司机比发生这件事以前还要多。”
除此之外,加上确立了Uber雏形的Oscar Salazar ,创意顾问兼联合创始人Garrett Camp ,开发总监Curtis Chambers,工程师Jordan Bonnet、Domenic Narducci 、Ryan McKillen和负责实时平台技术的Scott Munro,共同组成了Uber12人的核心团队。他们有的天马行空,创意源源不断,有的擅长于组织规划和管理,有的则干练务实,专注于执行,他们是一些充满热情的普通人。这样一些各有所长,对生活充满着热情的普通人走到一起,他们要做的是一件没有现成可供参考、别人都没做过的事。事实证明,他们以各自的行动力给同伴以强力支持,让彼此感到不再是孤立无援。一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十个人的力量也太过弱小,但千百万汇聚于一起所形成的集体的力量就足以改变一切。
为什么传统出租行业会在短期内被打车软件颠覆?首先是基于互联网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尤其是服务领域显示出的便利性,其次也体现了市场经济的自由式发展。传统的出租车行业,多少带有垄断的色彩。即使一些出租车司机对于消费者的服务态度冷淡,仍然不会影响整个出租车行业的利润分配和服务提升。市场经济的存在就是为打破垄断,实现自由竞争。Uber不是一家管理司机的公司,他们将司机作为自身的合作者,共同把更好地服务消费者作为目标。2014年7月,多辆Uber 定制的雪糕车驶向深圳和广州街头;2014年9月1日,Uber与妈妈网合作,为网友新入园的宝宝们提供专车接送;2015年4月6日,佟大为驾驶着售价近100万元的特斯拉电动汽车,作为一名Uber的司机满城拉客;六一前夕,Uber与GOELIA合作名为“公主梦”的按需服务活动,用Uber加长林肯白色公主车为消费者实现小时候的公主梦;2015年7月13日下午,1号店联合Uber在上海、苏州、武汉三地,启动“一键呼叫零食车”活动。不仅如此,Uber还与宝马MINI等多个品牌的合作,力图将更好的体验送达到每一个普通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逐渐把理想化的生活模式变为可能。这就很好地将“物”为中心的思维扭转为“人”为中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原本说的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关系,Uber将其成功地融化在企业的文化里。互联网时代的商业,争夺的恰恰是人。无论是作为团队的经营者,还是团队的合作者,或是产品的购买方,怎样最大限度的将每一个环节的人聚集起来,成为企业长存的基础。西方的企业文化中极其推崇“以人为本”的管理思想。彼得·德鲁克在其著作《管理的实践》一书中提道:“管理者的责任是带动整个组织发挥生命力,使组织整体的绩效大于部分相加的总和。而团队的管理层,其工作和功能就是使人力资源具有生产性,以使每个人的技能、期望和信念,都能在共同的劳动中得以发挥和实现。”Uber今天的成功并不在于它采用了什么领先、天才的商业模式以及高大上的运营团队,而在于汇聚了人的力量,普通人的力量,这些人还包括今天分布全球57个国家/地区的千千万万为用户提供服务的Uber专车车主,包括那些选择和享用Uber服务的乘客。这才是Uber团队的含义。
一个平台,使充满热情的普通人走到了一起,并且有一个内置、统一、明确的价值取向,还有什么能阻挡吗?